“当时我一直在院子里走动,没有外出。”杨安无奈道,“当然大人是不会信的,因为您一早就没打算信草民。”
苏云开不意外他的狡辩,在没有确凿证据前,要想一个杀人犯承认杀过人,并不容易,“那你有没有留意到,你杀死常德的地方,那里是个以前别人烧瓷器的地方,地上还有许多碎瓷片?”
杨安微顿,“草民没去过那里,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苏云开轻轻冷笑,“破碎的瓷片边缘锋利,但多为碎屑,所以鞋底厚实的人并不会察觉到,可是鞋底薄的人却很容易扎脚。常德是个车夫,一天到晚基本都在车上,不用下地,所以鞋底并不需要太厚,他的脚底也因陶瓷碎渣而扎出细小的血洞。可是像你这样长年累月都要出远门的人,鞋底却必然会很厚实,扎进一些碎屑,或许连你都不知道。”
杨安下意识挪了挪脚,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举动,可旁边盯看的人却看得很清楚。杨敬见儿子如此,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为了清白,更为了真相,他沉声,“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