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依旧,裹在大地上的衣衫愈发厚实,而天际的玉兔,则懒洋洋的挪动,其慵懒娴然的姿态,真的是在赎罪吗?而老人容伯口中的传说,又来自何处?《神异·人类衍记》中何曾有过这样的记载?
一切的一切,随着风雪,而杳然无痕。
渺兮呆呆地发愣,无论是风雪还是玉兔的挪移,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察觉,仿佛失了神智,迷了精神。小脸上依旧紧绷着,而满是茫然的黑瞳内,若有若无,勾玉,在瞳仁中,若隐若现,缓缓起伏,隐时若道虚幻的影子,现时缓缓的挪移,其挪移的速度,仿若天际的玉兔,状似很慢,实则每一点的挪移,意味着时间的流逝。
“喂喂!渺兮……渺兮……”
若有如无的呼唤,渺兮茫然的眨眨眼,再睁开时,熟悉的脸孔映入,“二丈?”嘶哑低沉,干涩。
欧阳二丈吓了一跳,不由望向渺兮的双瞳,心脏莫名的抽出,似望见什么,又似什么没有望见,待再望时,只是普普通通的黑瞳,若说特别,便是眼角处大大的眼屎,格外显眼,望着这样的渺兮,什么胆颤啊惊异啊,通通抛诸脑后,捂着肚子,指着渺兮哈哈大笑。
莫名其妙的渺兮,侧着头望着欧阳二丈,小脸上满是疑惑,惊异于二丈的奇怪表现,便不打算搭理他,而是向四周望去,眉毛不由挑起,厅房?我在这里待了一晚?容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