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回头看了她一眼,满脸讽刺地道:“从你嘴里说出这句话,本宫真是觉得既吃惊又……恶心!”
说完这句话,她收回目光走了出去,于洒落一地的秋阳之中走了出去,任身后的魏静萱如何言语都不曾再回头,因为……她已无话与其说。
在瑕月走后,魏静萱痛苦地捂着腹部,那里还在不停地传来痛楚,但与之相比,她更在意以后……没有了这个孩子,她要怎么办,难道真要以宫女的身份终老死生吗?
不可以,怎么可能,她为了走到今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甚至还跑去青楼跟那些妓女习艺,怎可以就此放弃;以前那么多的死关她都一路闯过来了,今日怎会被困于这么一道小小的关卡之中。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魏静萱紧张地思索着,但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法子来,气得她抡起软枕一个接一个地狠狠砸在地上,随后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筹谋这么久,却被瑕月一时毁去希望,又始终想不出法子来,她怎能不恨!
翠竹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她有些同情地看了魏静萱一眼,随即将软枕捡起,小心翼翼地搁在床上,轻声道:“姑娘别太难过了,您还年轻,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怀上了呢。”
“怀上?”魏静萱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冷冷盯着翠竹道:“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才怀上这个孩子吗?想要再怀,谈何容易,说不定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说罢,她脸色狰狞地盯着翠竹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走,你若是不走,我就不会有事,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