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博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呢?”周强噙着笑容询问。
“嗨,我本来是条厂狗,在羊毛衫纺织厂做熨烫的,后来燕京市这片儿产业结构改革,把这些轻纺的公司都搬迁到了别的城市去,我也就失业了。”孙文博露出一抹自卑,“后来,我就打零工,勉强糊口罢了。这日子,基本上得过且过,跟行尸走肉一样。逢年过节的,都没脸给家里打电话,唉。”
“你就没打算去找点正儿八经的活儿吗?”赵胭脂轻笑。
孙文博苦笑:“我技校毕业,但是混日子的这些年,手里的那点技术也都忘光了,半点一技之长都没有,除了卖点苦力,还能干啥?但我宅的这些日子,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就算去工地卖苦力,也没人愿意要我。总之,我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废柴了,这辈子就只剩下一个字——混。我现在也就是条癞皮狗,成天荒废人生,混吃等死。”
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派。
这便是他给周强和赵胭脂的第一印象。
说实话,周强是不喜欢这种人的,因为华夏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国度,任何肢体没有残缺的人只要肯努力,就终归能够凭双手挣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不说别的,就在隔壁的工地,只要你肯卖力搬砖,起码每个月也有8000左右的。而且,所谓的力量也很容易锻炼出来,只需多多训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