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增长,脾气就越大,只是,她在唐伯父跟唐逾白面前一直是贤惠的妻子与温柔的母亲,只有在我面前,才是泼辣刁钻的贵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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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的时间很长,唐逾白中途被护士喊去前台,几乎是唐逾白一走,唐伯母就抬起头,对我冷声说:“谁让你跟我坐一起的?”
她那眼神,就好像我弄脏了椅子,以及污染了空气似的。
我没说什么,站起来走到一旁靠着墙。以前我不跟她计较,现在这种情况更不会。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如果不是联系不上逾白,你以为我会让你过来吗?”她警告地提醒我,这副嘴脸跟刚才的悲伤与脆弱判若两人。
我的眼神黯淡下来,垂下头,没说话。
她还在喋喋不休:“看到你就烦,要不是你的血型跟逾白一样,我才不会让你住进我们家,孤儿院的孩子就是晦气……”
她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没去在意了,反正听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就当她太担心伯父,想找个人出出气发泄一下。
想想也是,她心情一不好,哪一次不是找我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