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兰王脸色顿时铁青,“因为什么?”
“似乎是为了科场舞弊的事。”
兰王咬着牙。“皇上还未下旨,居然就有人敢动手了?!”——之惟听到他从牙缝里道。他不懂,便急道:“皇爷爷要下什么旨?难道是皇爷爷要抓先生吗?”
兰王摁住他:“这回科场的事,考官们怕都要吃些苦头。”
之惟却觉他手抖如秋叶:“可是父王,我瞧那些刑部的人都凶神恶煞得很,似乎是专冲着先生来的。”
“难不成刑部只抓了你先生一个?”兰王的脸色已由青转黑。
之惟点点头,感到父王抓住自己肩头的手倏忽收紧,疼得他几乎叫出声来,但心中的焦灼早大过那疼痛,他觉得此刻自己与父王心意相通——
怎生是好?如何能救?
兰王的手终于松了下来,两手皆握成拳,指尖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激愤时甚至差点就击向殿下廊柱,却终又生生地收回。之惟见他在廊下徘徊好一会儿,终于,揉了把脸,便往殿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