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喝得很凶,但是跟好多矿工比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而且喝的都是啤酒,因此他的身体虽然遭了些罪,可是却没有大碍。他狂欢畅饮主要是在周末。每逢周五、周六和周日晚上,他都在矿工之家待到打烊为止。周一和周二的晚上一到十点他就不得不起身不情不愿地走人了。周三和周四的晚上他有时能待在家里,要出去也就是个把钟头的事情。他也基本没有因为喝酒误过工。
但就算他出工很稳定,工资却降了下来。因为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喜欢乱嚼舌头。他一向不服管,因此对矿井的管事从没有什么好话。比如说在帕莫森酒馆他会这么说:
“工头今早下到我们坑里来了。他跟我说:‘看看,沃尔特,这样子不行,这些架子没搭好啊。’我就跟他说:‘啥呀,你瞎叨叨什么?架子哪里没搭好了?’他就说:‘这样子肯定不行,总有一天会塌方的。’我说:‘那没办法,要么你堆点土站在上面用头顶着吧。’就因为这他就气疯了,又叫又骂,让周围的人看好笑。”孟若可会模仿别人了。他扯起嗓门,学着管事那副正经八百的语气尖声尖气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