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洗不在这里。段临视力这几天有所恢复,光线充足能模模糊糊看到些影子。他环顾一圈,没看到有哪团影子像云洗。
但段临确信云洗陪了他一宿……因为他没做噩梦。
既然都待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要走?总不能变卦……吧?
段临心下忐忑,忍不住攥紧手中的东西。他摸到一丝不同的触感,忽然一愣。
段临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心率不降反增。他在震耳欲聋的心跳里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有一股冲动想马上说些什么,可是这里只有他一个。段临轻轻按了按心口,自言自语道:“好吧。”
那是一个香囊。他摸到的特殊触感是上面的刺绣,段临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双鸟,鸳鸯。
云洗曾经给过他,那时段临觉得云洗不懂,让云洗收回去。
现在云洗再次给他,是在告诉段临,他懂了。
他想要的就是这个……和段临一样。
年久失修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云洗走进来,一副一点也不觉得需要解释去干嘛了的样子,吩咐段临:“喝粥。”
段临愣愣地被塞了个温热的瓷碗,受宠若惊地捧住了,说:“这是……粥啊?”
段临心想,我没听错吧,你给我带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