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先生!”慕次立即打断他的话。
“我话还没有讲完呢,你这样肆意打断我的话,很没有家教。”
“你!”慕次长吁了一口气,低声问:“你到底要什么?”
“余先生上次忘了付医药费。”
“明白。明白了。”慕次准备掏钱。“您说,他欠您多少?我付钱。”
“一百万!”
“一百万?”阿次惊叫起来。
“怎么?听不懂吗?我想我说的话还算是通俗易懂。”阿初平静地说。
阿次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你知道,我一个月薪水是多少钱?”
“这是你的私人隐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我一个少校副官、一个月的薪水是八十块。”慕次说。
“一百万,这笔钱的数目不算大,尤其是对上海杨家来说,简直九牛一毛。”
“初先生,您可能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我杨慕次不是一个可以令人随意挟制,而予取予夺的人。”
“予取予夺,也是与生俱来得,是父母赐予的恩惠。”
“真是笑话。您是叫我一个七尺汉子,去向父母伸手,索要钱财?”
“这一点,我们不谋而合。”
慕次忍无可忍,倏地站起来,冷冰冰地说:“中国人有句老话,叫:自取其辱,不知道初先生听说过没有?”
“中国人还有句老话,叫做:长兄为父,不知道杨先生听说过没有?”阿初不急不缓地说。长兄为父,四个字,令杨慕次在惊愕之余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