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夏,我的朋友,”达达尼昂打断他道,“你可真是个珍贵的人才。”
“您看,是这么回事,先生。我当时想啊,要是您想去见卡弗瓦先生,那也还有时间,您可以跟他揭穿我的谎话,说您从来就没离开过,那样的话,说谎的人就是我,可我又不是什么贵族,所以可以说谎话。”
“普朗夏,放心吧,你可以一直留着老实人的名声。一刻钟之后,我们就出发。”
“这正是我要给先生的建议。那么,咱们往哪儿走,才不会显得特别奇怪呢?”
“老天!你先前说我去哪儿了,咱们就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再说,我急着想知道阿多斯、波尔托斯、阿拉密斯都怎么样了,你呢?难道你不是像我一样着急?难道你不想得到格里姆、穆斯克东还有巴赞的消息?”
“怎么不是呢,先生,”普朗夏答道,“只要您想,我随时可以出发。我想,这个时候啊,比起这巴黎的空气来,外省的空气肯定对咱俩更好。所以……”
“所以,你就去准备行装吧,普朗夏,然后我们出发。我先走,什么也不带,这样就没人起疑了。你到近卫军队部找我。还有,普朗夏,我觉得你说对了,我们那个房主的确是个可恶的阴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