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尔福先生喜形于色,激动得站起身来,可是他妻子那张脸却微微失色了。
“好哇,”他说道,“我的要求无非如此,有您这样的高参,我一定领教。”他说道,就把手伸给基督山,“这样看来,我们在场的人,就当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们的计划也丝毫不变。”
“先生,”伯爵说道,“世人再怎么有失公允,也会感激您的决定,这一点我可以向您打包票;您的朋友们也会为此感到自豪。至于瓦朗蒂娜小姐,即使没有嫁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德·埃皮奈先生也照样会娶她,十分欣喜成为这个家庭的成员,只因这家人品德高尚,为了信守和履行诺言,不惜做出这么大牺牲。”
伯爵说完这番话,便起身要告辞。
“您就不多坐一会儿,伯爵先生?”德·维尔福夫人说道。
“我身不由己呀,夫人,我这次前来打扰,只为提醒你们的许诺,星期六赴约。”
“您担心我们会忘记吗?”
“您是特别赏脸,夫人;然而德·维尔福先生总有要务在身,时常还有特别紧急的事务……”
“我丈夫已经答应了,先生,”德·维尔福夫人答道,“您这回也看到了,他不惜一切也要信守诺言,何况去贵府做客,他只能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