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妞答道:“那还用说,比我亲爹还亲哩。我妈自从嫁到别处就再无音讯,哥又在住监狱,这世上你是亲人哩。”
“那你有啥事还要瞒着我?”
“我瞒你啥事了?”
林苟生嘴角的肥肉抽动着,“你和申玉豹的事为啥不跟我说?这样大的事我都不知道,还是你亲人哩!”
三妞扑哧一声笑了,“干爹,你去北京的时候,我哪里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申玉豹。过了年你从北京回龙泉,咱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我咋就瞒你了呢?”
林苟生一时语塞了。
三妞露出一副娇憨相,说道:“干爹,你想知道这事,我就给你说说。这个申玉豹,是咱县的一个大老板,都说他是全县的首富,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去年秋天,这申玉豹死了老婆,就把在石佛寺镇上的公司搬到县里来了,又在细柳巷买了房子。年前,他来了酒吧,一连听了七八晚上的歌。有一天,他忽然间向俺求婚,俺想了一天就应了他,就是这件事。这玉豹是个能上台面的正经人,和县里的头头脑脑都有关系。干爹,你咋了?脸色咋恁不好?”
林苟生盯着三妞手上的戒指看了一会儿,禁不住伸手捉住三妞的手细看了,又撩了三妞右耳边的头发,身子朝后一仰,连连摇头。三妞讪讪地缩回了手,迟迟疑疑地说:“干爹,你送的宝石戒指,我,我收得好好的,镶翠金耳坠也在哩。玉豹送的这些,我,我戴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