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看到,我虽空闲时间很少,但却利用来做了许多的事。而且我又有了一种新的玩法,比其他所有的娱乐都更加带劲。
我们住的像地牢,闷死人了,需要经常地到户外去吸点新鲜空气。阿内鼓动妈妈在市郊租了一个园子,栽培植物。这园子有一个小农舍,挺漂亮的,我们简单地添置了些家具。我们在屋里安了张床;我们常去那儿吃饭,我有时也在那儿过夜。我不知不觉地便迷上了这个小小的隐避所;我在里面放了些书,挂了不少的版画;我花了一部分时间去布置它,还为妈妈弄了点新奇玩意儿,好等她来玩时感到惊喜。我离开她,跑来关怀她,在这儿更加快活地思念她。这是我的又一个怪癖,我既不辩解也无须解释,但我要坦白出来,因为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记得有一次,卢森堡夫人冲着我打趣地说,有一个男人离开了他的情人,好给她写信。我对她说,我真愿做这个男人,而且可能要补充一句,我曾经就是这么个男人。但是,我在妈妈身边时,却从未感到这种为了更加爱她而离开她的需要,因为同她单独在一起时,我同独自一人时一样地无拘无束,而我在任何其他人面前,不管是在男人还是女人面前,都从未这样过,无论我对他们感情有多深。然而,她身边经常不断人,而且是我极看不惯的人,因此,我既厌恶又心烦,便跑去隐避所,去随心所欲地思念她,用不着担心讨厌的人跑来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