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心里咯噔一声,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头脸,竟成了汉人的恩人了?
“你毒杀了建州狗皇帝,可是?”
秦深愣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老妪却了然笑道:
“这个老婆子懂!这既逃出来了,也该换个名字生活,逃得远远的,别叫那些建州人捉住你,你放心,就在凉州扎了根吧,大伙儿会护着你和你丈夫的!”
秦深端着茶碗,忙开口解释:
“您误会了,他——他是我哥。”
老妪也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住,老婆子说错话了,只是瞧着不像,所以才误会了,你别往心里去。”
秦深摇摇头,觉得眼前的老妪说话爽直,性子也很好,第一面的眼缘就让她很舒服。
而且,她看着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该怎么称呼您?”
她喝了半碗热茶下去,觉得喉咙舒服了很多。
“老婆子夫家姓毛,你就唤我毛大娘吧!这家就剩我一个了,老头子是早死的,儿子从军三十多年了,也死了十五年了……”
又是十五年。
秦深现在一听这个数儿,心中就会想起十五年的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