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再搞笑的韩剧也吸引不了她,她索性掀开毯子走到厨房,灌了自己一大杯冰水,狠狠地吐了口气。
从放下电话,她就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再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在哪里吃?她要去找他们!又有种冲动,想要一个又一个地打下去,直到把他催回来为止。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做,像只焦躁不安的母狮子,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等待的时间,往往最难熬。
屋子里静得可以清楚地听到挂钟走过的每一秒,“咔嚓、咔嚓”仿佛都踩过了她的心。十点半了,原哲还在陪庄欣仪吃烧烤吗?
烧烤,多么浪漫的玩意儿!他竟有这份兴致陪一个女孩子去吃烧烤!
桑柔将装着冰块的水杯重重地放在玻璃茶几上,嘴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傍晚跟可言聊完心事后,压在心口的石头轻松了一半,她突然有了新的勇气和力量,只想着快点回家等着他,可是结果呢?
他早上起床走,从来不会叫醒她;他晚上回家晚,也不会主动打个电话告知她。
……
一个患得患失,开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对着一室的清冷更加胡思乱想起来。
*
原哲回到家时,差不多十二点了,他先送庄欣仪回去,然后箭直朝自己家门驶去。他思绪有点乱,心里念着桑柔,有自有意识地排斥着去想她。
桑柔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几乎是惊跳起来,尽管困意很浓,但今晚她烦躁地根本无心入睡,脑海中将原哲与庄欣仪在一起的画面想象了数面,一会酸涩一会沮丧,一遍遍对自己说:桑柔啊,他不过是把她当妹妹一般,你怎地如此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