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这么多天,查到了什么?”刘寅炎摆了摆手:“你们什么都没查到,我已经不信任你们了,他们要什么,就让他们来拿。”
看着刘寅炎有恃无恐的样子,我知道其实刘寅炎已经被逼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了。他不仅仅是将自己心中封存了三十五年的秘密说了出来,更重要的是,他和我摊牌了。一根手指,仅仅五天的时间,便让一个素称严肃冷酷的人完全的奔溃了。
大厅里空空荡荡的,这番对话只有我和刘寅炎知道。别墅外面夜静如水,黑暗莫名。可究竟是夜更黑暗呢,还是人心更黑暗呢?我越发觉得,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人是真正的善人,谁不曾做过亏心的事情?
或大或小,或能够释怀,或永久的尘封。
“虽然你没有证据,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我倒了,会有很多人跟着遭殃的。到时候,他们一定骂的是你而不是我。这句话,是我用风投家的身份跟你说的。”刘寅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的往楼梯处走去。
站在一阶台阶上,刘寅炎回过了头来:“我活了七十岁,孔子说五十知天命,可我都知了二十年了,连人心都看不透,又怎么能够看得透天命呢?就算你铁了心想搞个大新闻,我也希望你能在找到我的女儿之后。”
他扭过了头,往上走了几步,却又回头说道:“这句话,我是以父亲的身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