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不可置信地摇头,身体颤抖,脸色煞白。
苏折道:“阿羡,不是你的孩子,是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把他生下来,是她教他走路说话,教他怎么做人。静娴,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她半分都没有对你不起。”
他缓声道:“我不在乎与你说这些,不在乎我在你面前有多不堪,之所以至今没跟她说起,便仅是我在乎我在她面前是个什么样子。我怕她会看清,我远没有那么好。
“生而为人,谁没有私欲,谁没有渴望。只是我费尽心机的模样,定然卑劣丑陋。我不想让她看到。”
玉书听着,不知不觉,风干了眼泪,又涌出来新的。
苏折抬手,去拎桌上的酒壶,形容有点懒散随意,拿着酒壶晃了晃,里面已经没有酒液了。
他复叹道:“从前,应酬不敢喝酒,睡觉不敢做梦,怕自己稍有不慎,就糊涂了,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为了做完接下来要做的事,我需得时刻保持清醒,还要带上你的那一份,继续前行。
“这一习惯一坚持就是许多年。而今你一回来,我才突然发现,大可不必。我枕边的女子已经足够强大,如能同她醉生梦死一场,又何乐而不为呢?”
沈娴虽说记得今天的日子,但她也仍以政务来打发自己。只是好像她今日处理政务的效率似乎比平时更高,以至于本来她安排给自己一天的工作,结果半天时间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