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话不多,江源若是不问,他便不响。江源瞧了一阵子,又转到有关牡丹的话题上来:“四株里面,黑花魁不行,白枫染可以,但我总觉得白枫染不如青龙卧粉池。胡叔叔你是行家,帮我看看到底怎样。”
老者手抚长须,良久才道:“白枫染药力过于凶猛,只怕伤身。你先前带的那株青龙卧粉池,根部已有朽相,药理不足,倒是刚送来的这株,样子虽然差些,内里却隐隐有龙吟之相,更为合适。”
江源随随便便道:“那便好,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常叔叔等人皆不看好,说是杂色单瓣,不宜入药。”
微风吹来,一株半开的“紫玉冠”轻轻摇晃,蹭到老者的衣摆,像是一只乞求疼爱的小动物。老者伸手轻抚,喟叹道:“培育花木久了,总觉得万物有灵,对这些花花草草也产生了感情,挖了哪一株做药,都有几分舍不得。不知公子是否有此感触?”
江源眉头皱了皱,随即笑了,懒懒道:“胡叔叔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