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一身冷气跨进自家东院,却见院子里亮着光。
心口跳了一下,朝阳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大人。”许管家从屋子里出来,笑着与她道,“魏州那边回了信来。”
原来只是回信。
抿唇点头,宁朝阳接过信封,坐去软榻上拆开。
狸奴喵地一声跳到她的怀里,伸着小脑袋与她一起看。
“朝阳,见字如晤。”
这称呼有些新奇,宁朝阳微微挑眉,目光往下,神色就一点点地柔和了下来。
她就知道这人不会是单纯擒拿淮王去的。
在上京里的定北侯是一条搁浅的鱼,虽然漂亮,却少两分锐气,出其不意宁死不屈的模样才更像他,哪怕知道是忤逆圣意,哪怕一旦失败就会有丢命的危险,他却还是一定要这么做。
旁人可能会劝他三思而后行,但宁朝阳觉得,做都做了,那就替他善好后吧。
眼里涌起笑意,她将信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嘴里嘀咕着这字写得也太用力了,手上却是将它放进盒子里,藏到了自己书架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