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布克西正要把眼睛从楼房转向那些无益无用的活物组成的人流时,一个人影把他吸引住了。那个人正在攀着阳台的柱子,倚在檐板的边上,手拿一把掸子,开始清扫檐板上的蜘蛛网和尘土。
他从挂在房檐上的那个影子上可以判断出,那是胡尔希德贝克的仆人哈拜希。这一情景最初并未引起他足够的注意,他还想转脸去看街上。可是,忽然一个念头一闪,他便立即跳起来,朝那座楼跑去。
傻瓜哈拜希正以他那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危险姿势冒险。他靠在檐板上,檐板已经朽坏不堪,几乎经不起什么重量了,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下来。
他并不在乎哈拜希的死活,他担心的是,可不要再次无代价地为这种人裹尸出殡,他早已看透了胡尔希德,那是个十足的吝啬鬼。他明白,哈拜希如果死了,遭罪的必定是自己。
舒布克西站住身,大声喊着房顶上的哈拜希:
“喂!哈拜希……”
哈拜希从楼檐上往下看着:
“早上好,舒布克西师傅!”
“快点下来!真主不给你好日子过了……”
“为什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