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璟玉有些诧异。璟玉在面具下的眉毛微微挑了挑,语气还是不信:“哦?你对他,当真就如此嫌弃?”
“那是当然!”柳执初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嗤笑,“太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就是个衣冠禽兽。你不知道,今日在方太傅府里的时候,他居然当着方太傅的面,说出了什么要想根除乌山的盗匪,就得将盗匪的家人连坐族诛之类的蠢话。我都替他觉得寒碜!”
璟玉听得啼笑皆非:“是么,他还说了这样的话?”
“那是自然。难道,我还有什么必要欺骗你么?”柳执初没好气地反问。她想了想,又哼了一声,不吐不快地道,“这个主意,压根就是蠢钝如猪。就算用膝盖去想,也不难想到。这样做压根就不会让下民不敢继续造反,只会让他们更加负隅顽抗,甚至是带着一家老小,全部上山落草罢了——毕竟留在山下就注定是个死,上山说不定还能活命。换了我,我也得选择上山落草啊!”
璟玉听着柳执初的吐槽,眸底掠过一点笑意:“不错,你说得对。照你这么说,太子还真是个蠢钝的厌物。”
“你看,我就跟你说过了么。”柳执初哼了一声,悻悻地转过头去。
璟玉沉吟片刻,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丢给柳执初:“这个,你收好。”
柳执初反手接过玉佩,就着月光低头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