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千万不要少爷少爷地这样称呼,叫我的名字好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些饭来给你们吃。”
柏年很坚决地说了一句,便匆忙地走进院去。老人显出爽适的微笑,抱着孩子坐下去。
“少爷,盛那么多的饭做什么,你吃吗?等下一起吃吧。”受了老爷、太太熏染了的厨子钱兴,看见柏年由外边一直跑到厨房,拿起向来不用的头号大碗,盛满两碗刚做好的大米饭和炖牛肉,又用小碗盛了一碗大米粥泡了一些汤,放里一把小羹匙,要他帮助拿到外边去,他放下了正在切肉丝的刀,不明所以地问。
“不,给叫花子。”
“少爷,你要给叫花子恐怕不够吃呢,就是人够吃了两条狗吃什么?并且,这白花花的大米饭、香喷喷的肉叫花子配吃吗?我们的家具被他的臭嘴玷污了,还怎么使,你……”
柏年不待钱兴往下再说,便抢着很兴奋地说道:“不要你管,人要紧还是狗要紧,你为什么可怜胖得路都走不动的狗,而不同情快要饿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