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米娅皱起眉头看着艾琳,一种不自然的感觉压迫在胸口。“为什么?”
“因为它们是根据王兽管理规范饲养出来的王兽。”
“……”
“您不知道吗?王祖制定的规范,要求饲养王兽的人必须严格按照规范操作。里兰是……”
艾琳的记忆被唤醒。
黑暗中啄食自己体毛的幼兽那闪亮的眼睛……
“在哈米娅陛下的生日宴会上里兰被箭射中,不仅身体,心灵也受了重创。它被送到卡扎鲁姆保护场,我是偶然遇到里兰,被指定为它的饲养者。那时候我才十四岁,不知道王兽管理规范,我对里兰不用无音笛,不喂特滋水,像野生王兽妈妈饲养幼兽一样饲养它。”
赛米娅眼睛一亮,说:“也就是说,不按照王兽管理规范饲养的王兽就能飞翔和生育,会长得这么美丽?”
“是。”
赛米娅再一次打量起里兰,小声说道:“王祖为什么要制定这样的规范?”
“我想,王祖是不想让王兽繁殖。”
赛米娅面向艾琳,眼睛里闪现出对艾琳的言外之意心领神会的神采。
“如果她仅仅是为了自己,期望巩固的王权,就不应该制定那样的规范。为了拯救从众神山脉那边跟随自己而来的人们,她做了王,她是不是为这个令人讽刺的结局感到苦恼?她不想重蹈覆辙。利用被人们视为奇迹的王兽的神威而不是武力,还是可以把民心凝聚在一起的。”艾琳叹了口气,“我想,她为了既能饲养王兽,又不把王兽作为武器而制定了王兽管理规范;为了控制人工饲养的王兽数量,她规定给它们喝特滋水,抑制王兽发情。王兽能细腻地表达情感,为了防止它们和人类沟通,让饲养的人用无音笛,在人兽之间构筑一道无形的墙……”艾琳感到腹中上涌的东西堵塞了喉咙,“偶然……这真的是偶然,如果不是十四岁的我不懂王兽管理规范,如果没有碰到里兰,王祖的秘密一定会一直保守下去,里兰和我也不会心意相通,它也不会在空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