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就很不尊重谢知微了,那宫里哪里敢答话,低着头,两腿如筛糠一样。
胡嬷嬷朝那宫女挥挥手,让她下去,那宫女如蒙大赦,赶紧退出了殿门外。
“太皇太后,您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明日皇太后就要回来了。”
“哀家怕她做什么?哀家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太皇太后撇撇嘴,“为老不尊,为老不尊,我多大岁数了,我还怕这些!”
胡嬷嬷一向也是,如今又不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子坐这龙椅,不管怎么说,太皇太后还占了一个“孝”字,皇后娘娘怎么说都是孙媳妇,她还能翻过天去?
今日,太皇太后说不见她,她也只能在庭院里站上小半个时辰,若非怀了身孕,哪是小半个时辰能打发的?
皇后娘娘才回到宫里,被太皇太后立规矩,动了胎气,龙子不保的消息顷刻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李宝桢来传旨的时候,就站在大门口宣旨,谢眺当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而袁氏要不是有人扶着,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天啦,我女儿在家里是怎么个金贵法,怎么,怎么,当上了皇后,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啊,这都六七个月了啊,先头不是还好好的吗?”
袁氏喊了出来,一嗓子将晕过去的谢眺也喊醒了过来,他挣扎着走了两步,扶着谢明澄的手对李宝桢道,“公公,还请说细些,皇后娘娘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