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攸最近一直在神枢营当差,端木绯与他已经有两个多月不曾见面了。
“多谢攸表哥挂怀。”端木绯莞尔一笑,笑容璀璨。
表兄妹俩看来颇为和乐,一派兄妹情深,坐在旁边另一桌的端木纭见了,不由嘴角微翘,心里只以为妹妹与表哥颇为投缘,心生几分欣慰。
李廷攸当然不是特意来和端木绯寒暄的,他直接在端木绯的对面坐了下来。
绿萝立刻给他上了茶水,杯口热气袅袅。
右边的窗户半敞着,外面的寒风偶尔透过窗户缝儿钻进来,端木绯袖中藏着手炉,所以也不觉得冷。
至于李廷攸是练武之人,血气方刚,哪怕是腊月寒冬,也只穿了简单的中衣搭配外袍,精神抖索。
他看着窗外那平静的湖面,忽然道:“昨天我刚收到了闽州的来信……”
端木绯闻言,才端起的茶盅又放下,朝他看去。
“祖父借着圣旨,大张旗鼓地进行彻查,故意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李廷攸仍然看着窗外,看着那湖面被寒风拂起一圈圈的涟漪,久久不散,“大伯母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端木绯笑吟吟的说道:“让外祖父不要着急,鱼儿都是贪吃的,只要有足够香的饵,它们必会上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