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站着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台上,男女主角相挽而立。
明明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俩人的身姿均如松立,并无半点老态,有的,只是经过岁月沉淀才能有的睿智和从容。
犹如小心存放了许多年的陈酒,开坛,只看到清澈的酒色只闻到香醇扑鼻的美味,耐看耐品。
炎博今天穿着最简单的黑色晚礼服,白衬衣黑领结,身板挺拔,头上虽是花白,可他那始终挂着淡淡笑意的脸容,只如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一般,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更多是从容。
童小槐,也就是炎老夫人,今天穿着大红的鱼尾晚礼服,明明是年轻人也未必能驾驭的深V设计,穿在她身上,却全无违和。她的发丝,并没刻意染黑,而是一头自然的奶奶白,烫着大波浪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半露的肩上。
如此一对老年夫妻,相挽着站在台上,竟丝毫不对台下那些精心打扮的俊男美女逊色。
如果说,炎博是一杯耐人品尝的美酒,那童小槐就是一枝火红的亮眼的红玫瑰,摆在一起,无比和谐舒服。
“总之,感谢小槐陪伴了我五十多年,感谢她为我生了个那么厉害又帅气的儿子,然后,才能有我们可爱又聪明调皮的孙儿……”
炎博说到这里,朝台下那个穿着跟他同样款式礼服同样打着领结的小家伙招了招手,小家伙原本正跟纪家那一对龙凤胎聚在一起吱吱歪歪地边聊边吃着蛋糕,看见爷爷朝他招手,把碟子递到果果姐姐手里,小跑着走到台前,却并没有从台阶上去,而是,手撑着台子边沿,脚一蹬,人便潇洒地站在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