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忽然愣住，有些熟悉。
不过，她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三辆消防车一路疾驰很快就转了弯，声音渐远直到听不见。
程一车也拐向相反的一条道，没把刚才事放心上。
事实上，她很快也就忘了。
沈襄忽然想起去年12月份国内举办的闻香活动参赛的事，若有所思看了大楼的广告牌，忽然扭头问程一：“程程，你手上这个作品进展到哪一步了？去年你为了周亦行放弃比赛，今年呢，还打算放弃机会？”
她盯着程一脸，犀利说：“机会难以把握，男人不值得。”
程一听懂了沈襄话意思，她安静坐那儿，看似面无表情的不吭气，只是握方向盘的手指微紧。
男人不值得。
意思是，周亦行不值得。
程一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又或是因沈襄的话受了触动，她走了几秒的神。还没回神，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然后身体猛的震。
她的车被撞了！
沈襄的脾气不像程一那么冷静，她一点就炸，看了眼外面的白色宝马轿车，沈襄气呼呼的推门下车，猛敲对方车玻璃，指着对方鼻子就开骂。
车里下来一个年轻女孩，她脸色都吓白了。
因为撞到的是豪车。
一款黑色的宾利慕尚，好像市场价六七百万。
程一坐在驾驶位上没动，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面的那辆车。她心口像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灌进了一阵风，空空的，凉飕飕。
从脚底蹿起的凉意浸入四肢肺腑。